芬兰赫尔辛基的圣保罗路德教堂近日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礼拜活动，这场活动主要由人工智能（AI）工具策划和执行。AI不仅撰写了布道词和部分歌曲，还创作了音乐，并生成了视觉效果。这是芬兰首次由AI主导的教堂礼拜，吸引了超过120人参加，远超平常的周中晚间礼拜人数。
AI技术首次应用于教堂礼拜
在这次礼拜中，耶稣和撒旦的形象通过AI生成，耶稣身着长袍、长发长须，而撒旦则穿着现代服装，表情凶狠，声音尖锐。此外，教堂的牧师们和已故的芬兰前总统Urho Kekkonen的虚拟形象也出现在屏幕上，朗读了《旧约圣经》中的段落。
这次实验性的礼拜活动由牧师Petja Kopperoinen发起，他使用了多种AI工具来策划这场45分钟的礼拜。其中包括OpenAI的ChatGPT-4o撰写文字、Suno创作音乐，以及Synthesia AI平台生成视频虚拟形象。Kopperoinen表示，看到自己在屏幕上说出从未说过的话，感觉“诡异”。
参与者反应：有趣但缺乏人性温度
尽管参加者普遍认为这次礼拜有趣且新颖，但也有人表示，AI主导的礼拜缺乏传统礼拜中的人性温度。一位参与者Taru Nieminen表示：“虽然很有趣，但并不像弥撒或礼拜。感觉有些疏远，好像他们不是在对我说话。”圣保罗教堂的牧师Kari Kanala也认同这一观点，他强调：“人们需要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温暖。”
AI在宗教中的应用前景与局限
全球各地的教堂和牧师们都在尝试将AI技术引入宗教活动，以探索其在宗教生活中的潜在作用，并吸引更多信徒。例如，2023年德国曾举行过一次AI主导的礼拜，瑞士的一个天主教教堂也使用了“耶稣”的虚拟形象与信徒互动。
然而，AI在宗教中的应用仍存在明显的局限。在赫尔辛基的礼拜中，AI并未涉及赦罪或圣餐仪式。Kopperoinen指出，AI生成的内容需要人工审核和编辑，且往往基于刻板印象。此外，AI工具在创作宗教内容时表现出一定的“不情愿”，例如ChatGPT最初拒绝撰写耶稣与撒旦的对话，直到Kopperoinen确认自己是路德教牧师后才同意。
AI无法替代人类牧师的角色
尽管AI在教堂中的应用前景广阔，但Kopperoinen和Kanala都认为，AI无法完全替代人类牧师的作用。Kopperoinen表示：“AI无法对人们产生同理心，也无法从精神层面回答你的问题。”英国约克大学的哲学教授Tom Stoneham也指出，AI只能在“人类功能纯粹是工具性和交易性”的领域替代人类，例如客户服务。然而，即使在这些场景中，一个微笑或简短的友好交流也能增加AI无法提供的价值。
未来展望：AI与宗教的融合
尽管AI在宗教中的应用存在争议，但Kopperoinen和Kanala都认为，AI在教堂中仍有一席之地。圣保罗教堂已经在会计等事务中使用AI，Kopperoinen有时也会借助ChatGPT撰写布道词或查找特定主题的经文。Kanala虽然一度反对AI，但现在认为它可以帮助牧师进行布道和演讲的研究。
荷兰特温特大学的技术伦理研究员Anna Puzio表示，鉴于AI引发的担忧，教堂和宗教团体对其进行实验非常重要。这样可以帮助“塑造AI过程，以负责任的方式开发AI”。
